這個案的病者是一位患自閉症五歲小童,樣子活潑可愛,眼神正常,體格健康,其母親說,她是於三十二歲時生下這孩子,生產並不順利,孩子小時候很活潑精靈,學習很快,像是個天才兒童。自從注射麻疹疫苗後,各方面都好像停頓和遲緩下來,在學校裡,兒子與同學不能溝通,時常獨自一人,不參與任何活動,連學習也有困難。見到愛兒這樣,他父母心裡特別難受,帶他尋訪很多專科醫生,有些建議採用控制飲食方面來治療,會見到一些改善,有些用B12作為補充劑,給兒子服用,亦見有些少進步,最後因他經常出現腹絞痛,連洗腸也試過,於零九年九月,曾做了食道和腸道檢查,證實其兒子患有胃炎及食道炎。

在我治療兒童自閉症的個案中,發現病者的母親生育年齡,多是超過三十歲,同時難產亦會對初生嬰兒造成影響。另外我認為上述病童發病元兇是注射了三合一麻疹疫苗。初診的觀察,見他坐立不安,雖然說話不多,但發音清楚,說明舌頭活動正常,皮膚有少許濕疹,睡眠及排便正常,陽具細小,陰囊不夠結實,面部及嘴唇有抽搐小動作,患有鼻敏感症,痰飲時有積在喉嚨間。多人在說話時,他會感覺是噪音,聽不出內容,因此不願與人接觸。

辨別顏色 出現困難

病人在第一、二次服藥,所用時間很長,更出現了嘔吐現象,我表示必須用強制方法,快速服完。覆診時,母親指出兒子在上彈琴課時,安坐很定,專心學習,這是前所未有的。面色也比初診時好些,鼻敏感好轉,眼神較前專注。我聽他讀「三」時,他讀成「擔」音,我糾正他後再讀,發音正確,我懷疑他以前聽不到S音,現在可以改正過來。由於聲音聽得清楚,多了與同學溝通。停止了注射B12後,活動比以前慢下來,人也定了許多。大便比以前排得更多,時常有肚瀉出現,這都是排毒及清理腸道時反應的結果。這次我測試他視覺辨別顏色,他對相似的顏色分辨較難,有時還會說錯。

從送來的尿液觀察,最初是橙褐色或淺橙色,表示心腦積瘀開始排出,其後出現紫紅色,表示肝臟開始排出鬱血及毒素,同時瓶底出現了白色膽固醇沉澱物和酒石酸(Tartaric acid) 透明結晶體,另外還有脂肪塊浮在尿液上面,這是好的現象,毒素愈排得多,進步得愈快。他母親說,兒子最近喜歡問問題。我說一般自閉症兒童對很多事物都不懂,但自從他服中藥後,情況改善了,好像開了竅一樣,開始探索世界,所以思想上便會出現很多問題,開始不斷地發問了。另一個有趣現象,是有些自閉症兒童不能用(我、你、他)來稱呼自己和別人的。所以當病人與我談話時,稱呼自己是會讀出自己的整個名字。

另一個進步地方是理解力強了,記憶力好了,上課時可以用心聽老師講解,當老師要求每位學生做某種事情或動作,他似乎明白了,可以跟上。與同學之間的溝通仍有些困難,但多了與小朋友一同玩耍。陽具有晨勃出現,陰囊飽滿,雙手暖和,教他新東西時,領悟力明顯進步。現在他發汗少了,身上再沒有那股鐵腥般的異味,但口氣仍存有。第八次覆診時,其母從外地公幹回來對我說,她有兩星期沒有見到兒子,但一眼見到他時,明顯又有進步,覺得比以前精明很多,思想活躍了。她亦有到學校觀察兒子學習情況,見他精神較以前專注,與同學交往仍有困難,不過參與程度開始增加。

自閉兒童 睡中磨牙

有些自閉症兒童在睡覺時會出現磨牙的現象,他也有這種症狀,現在他這情況已大大減少,我曾經說過,患者排毒,除了小便外,便是排汗,好像這位病童,晚間出汗特多,而且還帶有一股臭味。在第十二次覆診中,尿液樣本起了新的變化,就是酒石酸透朋結晶體開始減少,這是很好的現象,因為這種結晶體會破壞腦神經細胞內的髓鞘,是產生自閉症的主因。

愛子之心,無微不至,其母特意前往兒子就讀的學校,用錄像拍下兒子上課的情況給我硏究,發現兒子有多次打同學和干擾其他小朋友玩耍。其母回家重播影帶,詢問兒子詳情,他回答很仔細為何要這樣做,姑勿論他打人的動機正確與否,但每件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,而且亦答得很好,這是他以前完全無法做到的。

以前我每次問他是否看事物光亮些或聽聲音有否大聲點,他總是愛理不理,沒有回答,但現在他開始有反應了。不過他母親說,其兒子好像時常有聽不到別人說話的情況,從我多年治療自閉症兒童的經驗,很多在聽聲音上是沒有方向性的,其母說他的哥哥也有這種情況。她又說兒子最近出了新的情況,有了自己的主張和意見,若不順意,便會發脾氣,以前他是不會表達自己情緒的。

學校的課餘活動中,他參加了歌唱表演,在最後部份,所有學生要用腳踏地,發出不同聲音,他立即雙手掩耳不想聽。我的解釋是這樣的,以前聽聲音是沒有那樣大聲,現在聽覺改善,聲音大了,所以不習慣,另一可能是其內在訊號受到干擾,不能把說話或其它雜音有系統地分隔出來,所以掩耳是不希望已變質的噪音干擾他。在群體活動上,他已見明顯的進步,與他談話,亦能完全清楚表達意見,面部表情和手部動作,亦能適當地配合。

遠赴美國 徵詢專家

在第十八次覆診,尿液樣本中,多瓶中仍有酒石酸結晶體,其中混有膽固醇沉澱物和一些肝毒素,之前已提到這些結晶體已減少,為何又會增多呢,原因這種病症是會出現反覆現象,待過了一些時候,這些晶體又會減少或消失,尿液顏色會變淺黃色。為了進一步了解情況,其父母欲帶兒子前往美國,見一些兒童自閉症專家,尋求意見。離港前,他母親告訴我兒子有很多改善,如言語溝通、行為、繪圖認知和圖形聯繫等。人也開朗很多,時常面露笑容,常參與小朋友活動,看東西光亮了,聽東西也比以前大聲了。

在美國見了兩位專家檢查,作一詳細分析,得出結論,認為只是患了(廣泛發育障礙症,PDD, Pervasive Development Disorder),及一些行為緩慢,接受訊息有問題。我聽後便向他父母反問說,既然是「廣泛發育障礙症」,理論上便是屬於自閉症框架內的一種問題,雖然你兒子說話沒有問題,但腦部不能表逹他要說的話,那便是自閉症中的症狀。無法與人溝通及表達,是由於接收訊息較慢,落後於常人,所以便無法作答。但由於他在各方面都有很大進步,就是美國專家亦看不出他是自閉症患者了。

接納意見 中醫治療

另外他在我處治療已經三個多月了,在語言表達上已有明顯的進步,如問他低頭後再視物是否有光亮些,以前祇是眼定定望看我,一句也答不出,但現在卻可以馬上回答,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,評估的專家並沒有看到他以前的狀態,他腦部受損引致腦部發展遲緩及行為上趕不上同年的小朋友,是自閉症的結果,經我詳細分析,他的病應有多種細節的分類及不同的醫學病名,兩位專家都建議病人參與”應用行為分析” (Applied behavioral analysis)。其父母最後也接納我的意見,安心在我處繼續為兒子治療。

病人繼續服藥,病情穩步改善,到了第二十六次覆診前,他出現了假感冒現象(Pseudo fever syndrome),但是沒有嘔吐,我囑其母讓他早睡及休息便可以了,翌日便病癒返學。在一次上台表演時,已和平常參與演出的小朋友無異,模仿性很強,在言語上,他說話多了,表達能力增強,回家後,能把日間發生的事情,詳細描述給母親聽。他們後來再赴美國佛羅里達州兩星期,學習教導兒子如何與人溝通的課程。

在治療的後期,其父母再帶同兒子到美國去見一些治療自閉症的專家,他們已不將其兒子列入自閉症兒童,這證明病情已進步到接近康復階段,是一個非常可喜的成績。對於兒子的進歩,其父母感到非常興奮,不時向我道謝。有一次他兒子在覆診時,看見尿液樣本,會問為何把尿瓶放在白紙上等問題,表示他求知慾已加強。在後來的覆診中,其母表示兒子學東西比以前較快,但仍比其他同學慢,思維漸漸活躍,也多了一些怪異行為,例如間中會突然大叫。他的多位老師表示其兒子已大有進歩,專注力加強。有一次他參加彈琴表演受到好評,獲得不少掌聲。其母又說,兒子活躍程度已大大降低,亦是明顯的進步。

從尿液觀察,病人的積瘀和毒素已大大降低,治療亦已接近尾聲,我把情況告之其父母,可以隨時停止治療,他們認同我的提議,再看多一兩次便停止治療,病人從二零零九年十一日十九日開始診治,至二零一一年三月十九日為止,治療了十六個月,共六十四次診症。

 

中醫區錫機撰文  日期: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八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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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案編號:09111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