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位五歲的日裔男童,患有嚴重自閉症,但祇醫治了十個月,其父母突因事回日本便停止治療,眼看他病情日漸進步,從不懂說話到牙牙學語,雖然比同齡的兒童慢了許多,但也是好的開始,治療突然半途而廢,遺害的祇是這位不懂事的小孩。很多父母以為醫治這個複雜的病症,祇需短短幾個月便可以了,根據我診治的經驗,要治好這類複雜的腦科自閉症,所需的時間是要視乎自閉症複雜程度而定的,一般普通較輕度的自閉症最少也要一年以上的時間。
病童樣子長得很好,肥肥白白,身體健康,首次來到我的診所,非常活躍,坐立不定,不能言語,眼肚有瘀紅色,應是頭部有積瘀。他先前曾看西醫,但不得要領,後轉往養和醫院檢查,磁力共振照片顯示腦部發育正常,祇是患有過度活躍症和不能說話。我觀察他舌頭,發覺舌尖與舌根黏在一起,不能活動。
其母說,兒子小時候曾從桌子跌落地上,可能因傷積瘀。平時很喜歡食東西時看着鏡子,用剪刀剪紙勞作。由於病童起初不肯服藥,母親帶兒子來診所學習如何灌藥,最初掐他牙關灌下,但反抗吐出,浪費不少,最後祇能掐着鼻子餵藥,效果稍為好些,回家之後,使用雙管齊下方法,除了掐鼻子外,還用去掉了針頭的大針筒唧藥入口。服藥後覆診時,病童的舌頭已可活動伸縮,他父親對我說,有一晚兒子突然能說出了幾句話,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,而他人生第一句說出的話,竟然是 “God damn it” 由此可知,自出生以來,他一直不能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思想,是如何的惱怒和不滿。其後自己數手指,讀出數目字,除此之外,人亦安靜下來,不像上次般不停地郁動。他的表現是我希望見到的,如此看來,他能說話的機會很大,又再一次證明我「中醫腦理論」的正確性。
突然說話 叫出爸媽
從尿液樣本觀察,有血色和深褐色(鐵離子氧化後的顏色),證明腦中存有很多瘀毒。他母親來電報告病情時,說起兒子在兩歲時曾叫過”爸爸、媽媽”,之後接種多種疫苗,從此再不說話,直至前幾天,突然說出第一句”God damn it”的說話,過了幾天再説出 “爸爸、媽媽 “,這真是令她喜出望外,此外還說出 ” thank you,I will kill you” 等英文短句。在起初治療期間,他左耳出現疼痛,不斷呻吟,他母親又告訴我,病童兩年前耳朵曾流出透明液體,西醫開出抗生素治療,雖然治好了耳朵發炎,但也很有可能破壞了其聽覺神經,我囑她不用擔心,這應是以前耳朶附近的神經系統發炎後,積存了瘀毒,現在服藥後,正在打通聽覺神經的阻塞,才引起痛楚。所謂聾者必啞,由於他耳朶聽覺神經有問題(通常言語區是左腦控制的),才導至不能說話的,我告訴他母親,過兩天藥把聽覺神經打通後,痛便會消失。果然不出所料,耳痛過了兩天便霍然而癒。
在第三次覆診,見他不斷學講說話,儘管我聽不懂,但也是一個好的開端,叫他伸出舌頭出來給我看看,他亦能做到,舌頭靈活是能夠說話的主要原因,其次聽覺亦有所改善,幫助他開始多講說話。另一個最大改變之處,是靜靜地站在窗前,望着下面的馬路,坐着時也很安定,沒有蹦跳亂動。
病童知道服用中藥對病情有改善,終於不需強逼,肯自己服藥,他母親稱,兒子左耳聽東西大聲了,所以很怕電視機的聲音,覺得是噪音,要時常用手掩住耳朵。我解釋說,這是因為他左耳以前聽的音量很小,或者是完全失聰,現在好了起來,聽取外界聲音當然未能習慣。其母又說,兒子曾用英文說 ” Ma Ma Sleep” ,可以很清楚大聲讀出一至十,另外又讀出許多新詞語,至於過度活躍,則時好時壞,總的來說是向好的一面發展,所以他母親心裡特別高興。
摟着媽媽 訴說愛她
過去幾個星期的尿液,大部分都有深紅血色,沉澱物不多,腦內應還有很多積瘀未除,他在我診所內,不願多說話,回家後則滔滔不絕,有時會靜心傾聽別人說話,心內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,叫他伸出舌頭來觀察靈活程度,他又會依照我的意思做。第九次覆診,他父親說兒子曾發燒至攝氏四十度,每次嘔吐後,說話均有進步。這天首次見他坐在診所內自言自語,但不知說些什麼,很久才停下來,不過他停止說話後,又回復活躍本色,四處跳來跳去。在家時,他常摟著母親,用日語說出愛她,母親説給我聽時,充滿喜悅和內心激動。病童這種發燒現象,我稱之為假感冒現象(Pseudo fever syndrome),中英文名均是我獨創的。自閉症兒童治療後,經過多次假感冒現象,情況會愈來愈好,所以他父親說,經過每一次嘔吐,他講說話又會再進步一些。
約於二十年前,我便開始治療自閉症,每一個自閉症兒童都有各種不同的症狀,變化很大,在治療過程中,我觀察到一個很特別的現象,在開始服中藥,通常在一個月內,會突然出現有如得了感冒的現象,如流鼻水、鼻塞、低溫發燒、嘔吐及喉痛等。開始時我用感冒藥處理,但效果不明顯,後來我又發覺,這種假感冒現象祇要繼續不停地服用主藥,大約一兩天便會自動消失,而此期間排出的尿液顏色都是深橙褐紅色,甚至是紫紅色的,表示藥力使肝內毒素及鬰血經心臓後上腦,同時也排出腦內的積瘀及毒素,當此類積瘀及毒素過多時,腦部便會出現類似食物中毒的現象,因而出現嘔吐、腹瀉、發燒等現象,當此類異物及毒素從腦部排出後,低溫發燒及其它感冒現象便會自動消退,通常幾天後,病人便會出現腦功能突飛猛進,言語能力改善,反應加快等進步現象,所以在治療自閉症過程中,出現愈多假感冒現象愈好,進步更快,在西方醫學有關治療自閉症的方法中,也有提及這個反應,稱之為“酵母菌死亡反應”(Yeast Die off Reaction或稱之為Herxheimex Reaction). 。因為這個反應在表面上有很多不良作用,所以他們是要用藥物來抑制這個反應,而我是相反地,要加強排毒,使之出現更多此類假感冒現象,最後達到腦功能在多方面的改善。治療了兩個多月,一切進展良好,他在診所內經常喃喃自語,音量很高,我細聽下仍不明白說些什麼,不過我認為他好像嬰兒般牙牙學語,表示其語言能力大有進步。
可惜的是病童的父母並不按時帶兒子來診治,例如第十四次覆診距上次時間便相距三周,原來他們一家返回日本,並沒有通知我,所以中間便斷了藥,這次見他比平日活躍得多,我估計此現象是與停藥有關,他在診所裡又唱歌又說話,忙過不停。他母親說,在日本停藥期間,兒子的病情有些倒退,開始又再蹦蹦跳跳。在港的時候,每天均前往語言導師處,學習改善發音,他雖然有五歲,但從來沒有說過話,所以要像兩歲般的小孩,重新學習。
知覺恢復 跌倒叫痛
以前跌跌碰碰,病人從未哼過一聲,因為他不知痛為何物,但據他父親說,兒子最近跌倒,竟然叫痛,此應是知覺神經逐漸恢復,才有此反應。較早時聽見外界聲響,他便雙手掩耳,現在已慢慢適應下來,不覺刺耳,換句話說,腦神經已適應聽覺的反應。語言方面,他亦有很大的突破,從說單字開始至整個句子,如模仿他媽媽說英文句子” go wash your hand ” 等。
這次我沒有見病童四個星期了,在第二十次覆診時,見他說話特多,從一至十數數目字,甚至拿起輭尺讀起數字來,一會兒又唱 ABC英文歌,又說日本語短句。我覺得他已比初診時安定多了,整天抱着媽媽不放。
病童進步 學講說話
瘀毒繼續從病童體內排出,從拿來的尿液,見到有多瓶是深褐紅色,瓶底有透明結晶體(酒石酸),棕色尿酸鹽(如草酸鈣),膽固醇毒素等沉澱物,並有些浮面的脂肪(脂肪肝排出)。稍後,其母來電告之會帶同兒子返回日本,需取兩個星期的中藥帶回日本,不過以後便沒有再取藥了,當時他母親說,覺得兒子已大有進步,不像先前般活躍,同時又學了一些新詞語,如用英文說 ” OK 媽咪” 之類。最後,他母親還對我說,下次囘港時再找我為她兒子繼續治療。這個醫案於二零零四年四月十七日初診至二零零五年二月二十日止,共治療了十個月,診症三十九次。可惜的是病人一家要返回日本,雖然病情很有起色,病童能夠說出簡單語句,但未能繼續下去,達到更好的結果,祇有徒呼奈何,可惜之至!
中醫區錫機撰文 日期: 二零一七年一月十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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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案編號:04041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