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八歲男童,個子細小,看來像是四、五歲,他在香港出生,兩歲移居美國夏威夷,就讀幼稚園時,校方發現他行為不正常,上課時過度活躍,下課後,卻獨自一人,靜靜地坐在一角,黙然不語。教育局為他寫了一份十四頁紙的詳細評估報告,指他發育遲緩,有多種自閉症徵狀。
病人母親經友人介紹,知悉我擅治自閉症,於是携兒子從夏威夷來港就醫。初診見他,雙目向內「鬥雞」,說話像咆哮,叫聲大,我聽不清楚其內容。根據我的經驗判斷,他的聽覺必定有問題,像是老人耳聾,大聲說話一樣。另外,他坐在我面前,沒有一刻不在動的,我相信他肯定患有多動症(ADHD, Attention Deficit and Hyperactivity Dysorder).
輸氣之後 滴出鼻血
聽其母親描述,確實有很多自閉症的共通徵狀,如難以入眠,經常喃喃自語,磨牙,重覆別人說話,膝關節疼痛,用腳尖着地走路,時有便秘及失禁等現象。我要求病人先要戒掉麩質、發酵及乳酪食品。同時也告訴他母親,飲藥後會出現的反應,首先是改善睡眠和大便情況,期間更會出現假感冒現象(Pseudo Fever Syndrome)。
我為他按穴輸氣,他痛得哭了起來,反抗掙扎,滴出鼻血,其母親見狀,說兒子經常流鼻血。我指出,這是腦部積瘀,集中鼻腔,滿溢流出。我叫病人低頭三分鐘,抬起再看東西,問是否光亮清晰些,他回答是很光。同時,我發現他說話回復正常,再沒有大聲叫喊,我想是輸氣後,兩耳聽聲音大了,才不會像從前那樣大聲說話。在等候取藥期間,我見病人用英語自言自語,夾雜了很多手勢。
第一次覆診,病人飮藥後嘔吐了兩次,當晚能夠熟睡,身體比前熱了一些,大便通暢,說話甚有條理,音量已正常,嗅覺改善。我問他有否覺得周遭環境光亮了一些,他笑着點頭。他母親說,有一天兒子睡覺,客廳亮了燈,兒子叫她關掉,不要干擾他睡眠,以前他是不會這樣做的。我說,這是因服了藥後,視覺變得敏鋭,才有如此反應。另外,其母又講述兒子行為有很大改善。她說,由於兒子行為怪異,很少帶他出外應酬,有一次携同兒子出席飯局,他的表現友善,肯和人溝通,連朋友也稱讚他乖了很多,令其母親驚訝萬分。
這次覆診,我又為病人量度身高,發現高了差不多有半吋,我真想不到,衹是短短六天之內,竟有如此大的變化,令我十分開心,希望他能迅速增重長高,發育早日恢復正常。再次為他按穴輸氣,他痛得大叫,事後卻若無其事,笑容滿面,告訴我一切事物都光了很多。此次帶來的尿液有橙色和淺黃色等,表示從心內帶出積瘀。
食不知饑 情況改善
第二次覆診,病人的父親也一同前來,主要目的是想見我,因他兒子病情大有進展,同時心裡也有一些疑惑想探討。他一見我便問:「中藥是否有毒?」我沒有立即回答,反而問他,你是否知道每一顆西藥都是毒藥,不信的話,可查看「Worst Pill」這本講述西藥副作用的專業醫書,他看幾頁後便無言以對。我又告訴他我自己已服用了十餘年中藥,保持身體健康,一點問題都沒有,這是最好的例證。
病人母親說,兒子以前吃東西,不知道飽,經常吃個不停,食量很大,最近這情況已有改變;此外,每天大便正常,再無便秘問題。我為病人量高,比上一次又高了四分一吋,大家見此進步,都高興不已。帶來的尿液全是混濁的橙褐色,表示從心腦帶出積瘀。
第四次覆診,病人與姐姐及父母同遊廸士尼樂園,他異常興奮,告訴他母親說看見很多色彩繽紛的事物,走路時再沒有出現以前的跌跌撞撞,碰到別人,這必然是由於以前其視覺和視野太差,經常失衡跌倒,現在他的視、聽、嗅覺均可用「突飛猛進」來形容。其母親更強調,其兒子現在的進步神速,簡直不可置信,絕對是一個奇蹟。
他的另一個改進,是彎曲的小陽具變直了,小便不用坐廁,再沒有出現尿液四濺的情況,男性機能得到改善。再次量高,長了八分之七吋,前後總共接近一吋。上次帶來的尿液經氧化後,轉為紫紅色、橙褐色,其中多瓶有膽固醇鈣化物,混和壞死肝細胞組織,表示除了排出心腦積瘀外,同時也排出了肝內的鬱血和毒素,另一瓶有些透明結晶體,是從腦部排出的酒石酸毒素(Tartaric acid)。
第五次覆診,病人於診症後,向我問了很多問題,內容很有邏輯性,似乎對一切事物都感到興趣。第六次覆診,我發現病人出現了一個特別現象,當他聽到別人說他時,便立即問說些什麽,以乎很在意說他不好。另外,當他母親說他有些不好的行為時,他會馬上發問「What did you say ?」,好像他要知道母親在說些什麽。
治療近差不多兩個半月,病人經常笑口常開,說話多了起來,認知和學習能力提高,求知慾強,專注力亦增加。他母親說,兒子最近能看見較遠的東西。第十三次覆診,病人和幾位小朋友一同盪鞦韆,玩得不亦樂乎,其母親告訴我,以前他膽子很小,不敢玩,有可能他的視覺和視野都改善了,所以現在已不怕,還能與友人一起互動,這情況可以說是一個突破,擴濶了他的社交圈子。最近,他少了自言自語,遇上不明白的地方,立即發問,尋求答案。
第十七次覆診,病人在診所內與陌生人聊天,他有問有答,神態自若,沒有半點兒怪相,真是不像患有自閉症。第十九次覆診後,病人要隨母親返回夏威夷,我擔心他的治療問題。後來他母親告訴我,決定會携兒子囘港繼續醫治的。
判若兩人 老師激動
回到夏威夷後,以前的一位幼稚園老師,見病人有如此大的好轉,不禁熱淚盈眶。而他的舅父更是高興得無法形容。十天之後,病人重回香港,繼續接受治療。
第二十三次覆診,為病人按穴輸氣時的疼痛已可以忍受,低頭後,視物光亮度祇增加了少許,聽聲音也沒有變大聲,此表示其腦部積瘀已排出很多,眼睛視網膜供血亦已增加。
第二十七次覆診,上星期病人又返回夏威夷,以前的老師都說他大有進歩,變成了另外一個人。他的母親也充滿喜悅和希望,說兒子已變得很聽教聽話。第三十次覆診,病人繼續長高,前後達二又四分一吋。
距離初診已有一年時間,病人不斷在進歩中,同時也變得世故,例如母親與友人談話時,以前必會插咀,打斷說話,但現在已沒有出現,反而乖乖的坐在一旁,做自己的事情。第三十八次覆診,病人突然說看到我身後相架的照片,他說以前是看不清楚的。到了下一次覆診,他又說看不到我身後的照片,其後我為他按穴輸氣,低頭後他又再次看到。我解說這是氣打通了腦內視覺神經的阻塞,所以視覺改善了。
第五十次覆診,新春來臨,親朋戚友來病人家中拜年,均說他醒目很多,人也變得世故和成熟了。根據目前治療的進度,再過一年時間,其尿液將會由深色轉為淺色,他腦部的發展便會接近一般孩子的能力。第五十二次覆診,病人於情人節那天,寫了一張心意卡送給母親,多謝她的辛勞和教導。母親看後,不禁熱淚盈眶,涔涔而下。
第六十次覆診,病人吃了魚油丸、B12補充劑,這些都是他母親,聽了朋友的建議,買給他服用的,不過他服用後,出現了怪異行為,甚至有些失控。我忠告其母親要特別小心,以後吃這些營養品,最好事先諮詢我。此外,病人左耳曾經有問題,聽不到聲音,後來他告訴我,很可能他游泳時耳朶入了水,因此引致失聰。但是到了下一次覆診,一切已回復正常,左耳聽覺恢復。
病人一直進展良好,但可惜的是,其父母在沒有任何通知和商量下,突然不辭而別,再沒有帶兒子來覆診,而後期帶來的尿液,仍有深紫紅色、黒色和深橙褐色等,表示仍有很多毒素排出,病情未完全康復,聼說病人是帶了兒子回夏威夷生活,不能繼續治療,誠可惜也,否則效果會更好!
病人是於二零一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初診,至二零一七年六月九日停診,歷時一年十一個月,診症共九十次。
中醫區錫機撰文 日期:二零一九年一月十五日
醫案編號:15073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