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單身女士,患上多種癌症,已到末期階段,西醫判斷衹有一個月壽命,她來找我治療,祇希望能減輕痛苦,和延長壽命,最後我終能將她生命延長了三個多月,可算是很不錯了,可惜我還是被她的友人埋怨一番,但這也要怪病人沒有堅持,在最後關頭採用了西醫療法,還進了醫院,加速病逝,。
該病人五十八歳,於二零零九年來看病,於四年前,左乳暈發現兩顆硬粒,如黑豆般大小,後證實為惡性乳腺瘤,切除整個左乳房和四個含癌細胞的淋巴核,出院後繼續用化療和電療。怎料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零九年四月,又發現結腸有一個3cm直徑的腫瘤,其後照Pet scan,發現肝又有一個大瘤,採用手術全部切除後,繼續做化療。
肝再長瘤 身體轉差
儘管如此,事情還沒有完結,肝臟其後又再長出3cm直徑腫瘤,此時她找到一位中醫為她治療,半年後再照Pet scan,腫瘤變大了,且身體逐漸轉差,常感疲累,連喜愛的「麻雀」也不想玩,西醫斷定她祇有一個月壽命。
病人初診,面色一般,按右手無脈,重按也找不到,左手稍為好些,血壓量不出來,心很弱。她表示,早於三十年前,兩眼曾出現白內障。因此她的肝腎較弱。我要求她驗血,檢測癌指數,發覺她的胰臟有問題,CA 19.9 指數很高,腸癌指數(CEA)升至千餘,反而肝癌指數(AFP)正常,可能與看其他中醫有關,不過病人表示不是,指該指數以前曾由五十升至數百。
服藥之後,病人身體發熱,頭脹不舒服,有些疲累,胃口欠佳,肝部位無大感覺,間中有些輕微刺痛。他表示,以前看東西,會見到一層白霧狀薄膜,很不清楚,現在則光亮清晰了。這些改變,顯示她肝臟有了很大改善。
首次覆診,病人睡眠不佳,口腔亦感到不舒服,大便正常,多了排出爛屎。我為她按穴輸氣時,雙手很痛,臉孔泛紅,低頭後再抬起時,視物清晰光亮,且頭感輕鬆,人覺精神。帶來的尿液以橙色為主,表示從心臟排出很多積瘀,因為經過化療的病人,心臟必已受到嚴重的破壞。
第二次覆診,病人多夢,難以熟睡,視力獲得改善,再無白色薄膜遮眼,間中肝、胰兩部位有短暫小痛,口中很苦,不想吃東西,體重108磅,比上星期減輕一磅。我為她把脈,右手出現輕微跳動,由於做化療時,藥物是在右手注射,經過數月後,血管萎缩變硬,因此脈象全無,而左手脈象則比初診時稍為強些。我為她按穴輸氣,兩手仍覺很痛,頭部及全身發熱。
胃口轉好 想吃東西
第二次覆診,病人表示過去一星期,有幾天睡眠不是太好,但至最近兩天,情況好轉。大便方面,每天有兩三次,有時是排出爛屎,有時是條狀,放屁特多,但不臭,身體手腳保持和暖。她又表示,前幾天胃口全無,不想吃東西,今天突然轉好,吃食物多了,但人卻感覺很累,雙腳輭弱無力。我告訴她,初診時已告訴她,服我的藥後會有些特別反應,如頭脹重,全身疲乏等現象的,勸她無需擔心。
我檢查她的右眼球,似向內凹入,恢復正常狀態,看起來自然很多。她說,右眼分泌淚水甚多,有時很黏稠,不過看東西很清楚,尤其是遠方。我為她按穴輸氣,雙手痛楚,全身發熱,有汗冒出,但走路變得有力些。
第三次覆診,病人連心臟也感到疲累。我指出中藥抗癌藥性屬寒涼,對抗熱毒的癌細胞後,會帶出壞死組織,經過肝、心上腦,神經系統受到衝擊,會出現嘔吐肚瀉,全身乏力,手輭腳輭有如食物中毒的現象,此現象會持續一段日子,待毒素減少才會恢復正常,此亦是癌症病人最難熬的一段時間。
病人再次驗血,結果正如我所料一樣,胰臟及腸癌指數都有升高,表示藥物正加速毒素排出,過了一段時間後,毒素減少,指數才會降低。我再為她把脈,右手仍無脈象,左手則比初診時強了些。上次帶來的尿液,其中三瓶已變為黑色,表示毒素排出很多,且瓶底亦有很多壞死的肝細胞組織,膽固醇鈣化物,和酒石酸透明結晶體。今天帶來的尿液有橙褐色、淺黃祿色,代表有很多積瘀和毒素排出。
第四次覆診,病人面色白淨,精神好了很多,曾出外散歩買菜,回家後,感到疲累。胃部雖然有噯氣,但很想吃東西。視物保持清晰,眼仍有淚腺分泌,黏性和眼垢都有減少。觀察其尿液,有很多肝鬱血和毒素排出,所以變得深紫紅帶黑色。第五次覆診,病人戴上口罩見我,因為幾天前出現咳嗽,夜間難以入睡,我指出這是由於心弱,血壓太低,血上腦不足,尤其是最近排出癌細胞和毒素,經過腦部時,引致氧氣不足,腦神經促使出現咳嗽,使肺部擴張,吸入更多氧氣。換言之,若能擴張氣管或肺部,咳便會停止。我教她飲用白胡椒粉水,未幾再無咳嗽了。
體重稍增 少了嘔吐
第六次覆診,病人精神很好,說話洪亮,胃口不錯,體重稍增,少了嘔吐,沒有再咳嗽。平時會到公園散步,很易疲累,回家想睡。我建議她多在家中休息。今天的尿液仍有黑色、深褐紅色和淺橙色。第七次覆診,病人雙目有神,說話氣足,心跳正常,間中兩手腳感到乏力,通常過一兩天便會好轉過來。曾出現多次腹瀉,體重減輕三磅,此是癌毒素上腦,刺激中樞神經,所出現有如食物中毒之反應。
第八次覆診,病人面帶笑容,從面色和身體狀況來看,病情改善了很多。她表示肝、胰兩臟似常有東西在攪動,應是藥物到位之反應。這個星期她感到很疲累,手腳不願動,但到了昨天,情況好轉了一些。第九次覆診,病人仍然有咳嗽,情況不算嚴重,間中亦會出現嘔吐,甚至把藥吐出。
由於我回美省親,與病人祇靠電話聯繫,她表示仍有疴嘔,但為時不長,沒有以前那麽辛若。右腹部位常有針剌感覺,很不舒服,我指出這是藥物在打通阻塞時所出現的反應而矣。有一次,她說右手臂疼痛,兩「手抝」處有暗瘀色,我解說這是肝排出的毒素。她週身乏力,多睡在牀上休息,食慾不振,曾有發燒,相信是出現假感冒(Pseudo fever syndrome)現象,我囑她必要繼續服藥。由於多天不適,她甚至想停止治療了。
儘管我身在異地,仍透過電話問診,了解她病情的變化,繼而為她開藥方,有一天病人來我診所取藥前,突致電我,說最近兩天躺下時,左腹開刀傷口隆起,我疑是藥到該部位,正在打通阻塞時所引起的反應,最後正如我所料,傷口很快便平伏下來。另外她腳有些腫,她心感不安,過一兩天後腳腫消退,查究其原因,原來是她打麻雀時,雙腿屈曲,坐得太久所引起的。
由於病人全無胃口,曾飲營養保充劑,可惜馬上嘔吐,我勸她要堅持下去,一定要吃東西。她不斷問我,病是否能醫治,我說到目前為止,仍是有希望的。不久,其姪女來電話,說姑姑飲了豬肝水後,覺得肚脹,人很辛苦,便進了醫院。我說,無論如何,在入院前應通知我一聲才對,她還未到要入院的階段。根據我的經驗,西醫是無法治療這類末期的癌症病患,若進了醫院,多是不能活下來,尤其是遇上患處劇痛時,必用上嗎啡此類毒品止痛劑,當注射四五針後,本已受化療嚴重破壞的心臟,便會無法承受而衰竭了。在美國時我碰見介紹病人來診治的朋友,他說病人來找我治療之前,西醫指她祇有一個月壽命,性命本已危在旦夕。
回港後,與病人同住的朋友來電話,埋怨我不在香港,不能親身給病人醫治,我回答她說,病人身患多種癌症,經西醫手術,化療和電療無效,才找我治療,可以說是難上加難,之前西醫連她有胰臟癌也不知道,自我接手後,情況一直好轉,我亦為她延長了三個多月夀命,也是不錯了。但當她一旦有事,不照會一聲,便入醫院,並把病逝的責任推到我身上,實在是不公平的,不過這種情形我也是見慣不怪的了。病人是於二零零九年五月四日首次初診,至同年八月二十五日停診,歷時三個半月,共診症共十七次。
中醫區錫機撰文 日期:二零二零年四月七日
醫案編號:0905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