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一六年十二月,我回美省親,我徒弟帶來一位他大學同學的兒子,來到我家,要求我替他治療一種不治之症,他年十七歲,正在洛杉磯中學就讀,由於過去一年來得了一個怪病,身體時常感到軟弱無力,無法應付一般的功課,亦無力氣參加學校的運動。當地醫院的西醫專家們,都找不到病因,疑為用多種抗生素治癒其腦膜炎後,腦內仍有些殘餘驗不出的細菌,稱為隱球菌所引至的腦科疾病,為此他無法完成其中學課程。

這少年身體健碩,約有五呎九吋,面色青黃帶黑氣,毫無光澤,於一年前患上腦膜炎,經服用抗生素治療後,腦壓仍然很高,西醫在其後腦施手術,放入了一個分流器(PV Shunt),將腦內液體引流至其腹腔,可惜效果甚微。病人每天到了下午,便會極度疲乏,像是虛脫。多位專家懷疑腦膜有細菌,進行多次檢查,均不得要領,祇說可能患上了隱球菌所引起的一種疾病,名叫Valley Fever,肆虐於南加州一帶。隱球菌腦膜炎非常特異,常見臨床症狀為輕度發燒、頭痛,通常持續數個月至數星期不等,其它症狀包括噁心、嘔吐、胸痛、久咳、意識不清、智力缺陷、言語障礙、視力障礙、頸部僵硬、呼吸困難腦神經症狀及視乳突水腫等。

腦部缺氧 經常呵欠

病人坐在我面前,沒有多大說話,有關病情均由父母代答。我觀察其面色,青黑為主,認為他的心肝必有問題,加上聲音微弱,此乃心弱之表現。我向他們解説,病人下午才出現疲倦,那是因為腦部經過一個早上的工作,消耗了腦內細胞的氧氣,而其心弱又引至腦部供血不足,才引起身心疲乏的感覺。另外我估計病人在患腦膜炎期間,必定用上大量不同種類的抗生素作治療,除了破壞其肝腎外,更嚴重破壞了心臟的功能,同時由於有發燒,導至微絲血管爆破,出現積瘀,壓着血管及神經,令血液不流通,形成腦部供血不足。加上心弱,睡眠不足,腦長期缺氧,因此經常打呵欠,沒精打采。

我分析完畢之後,立即問病人是否常有打呵欠的現象,他點頭回答說有。我又向他們解釋,他的病不是隱球菌引起的,主要是心臟受到多種抗生素破壞,引至心力極度衰弱而引發的,要治好他的病,必需立即清除肝內積存的抗生素毒素和腦內積存的瘀血。另外更要排出心內積瘀,令心力加強,使他在夜間睡眠時,能夠增加血液上腦,腦細胞得到足夠氧氣供應,便不會出現疲乏現象。這些都是我在香港行醫接近二十年所累積出來的經驗,因為香港社會西醫是主流,每逢病人得了感冒去找西醫治病時,大都會用上抗生素來治療的,雖然醫學界已不斷作出聲明,抗生素是不應用來治療感冒的,因為感冒是病毒而不是病菌所引起。除了感冒外,所有炎症在西醫治療上總是離不開抗生素的。二十年來在這許多的病人身上,我觀察到抗生素對人體造成多種嚴重的破壞。這些資料都涵蓋於我創發之「中醫腦理論內容」內。

我更明確告訴病人的父母,保證三星期內會見到進步,但有一條件是其兒子必須來港接受三週的治療,然後才回美國用寄藥的方法繼續醫治。我向他們表示要見到改善和進步並不難,最難是要把這病根治,這是需要時間的。因此我告訴病人父母,要根治其兒子的病,大約需要半年至一年的時間。

病人的父母聽了我的解說後,重燃希望,答應帶兒子來港治療,不過病人的母親還是喋喋不休訴說隱球菌之事,我最後向他們解釋,既然美國的專科醫生們都治不好她兒子的病,多說也是無謂,至於所謂感染隱球菌,也是西醫們在找不到病源情形下之推測,他們在多次的檢測中,完全找不到病菌。這位母親若是相信西醫,為何又要找中醫呢?所以我特別強調,若要我治療,就要接受我的方法。我更指出她的兒子有心弱毛病,西醫檢測的心電圖是看不到的,換句話說,就算西方醫學的先進儀器,也未必找到病因,這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。最後,他們全家來到香港,但祇能逗留兩個星期,沒有履行他們當初的承諾,給我醫治的時間實在太短,對此我頗有異議,他們也沒有携帶任何醫療紀錄給我作參考研究之用,完全沒有誠意。儘管如此,我抱着醫者父母心,就利用僅有的十四天時間,盡力醫治病人。

飲藥之後 冒出大汗

第一次飲藥後,病人很快入睡,至翌日十時才起床,驚見內衣濕透,冒汗甚多。一般治療感冒時,都會出現這種現象。到了第二天晚上,他很早睡覺,同樣是睡至翌日,很遲才起床,他與昨天一樣,亦是發汗很多,手腳、臉、耳朶都陸續出現皮膚痕癢,這是身體毒素隨汗水排出臻裡的結果,藥效非常明顯。首次覆診,我見病人兩頰緋紅,應是睡眠充足,使血液上腦增加,令面色紅潤,眼睛也睜大了。他的父母也看到此現象。病人表示,過去三天,精神很好,沒有出現疲乏。覆診之時,正值下午,但我沒有見到他再打呵欠,而初診時,他是呵欠連連不斷,雙目疲憊,看起來是半閉的様子。

我特別問病人飲藥後,睡眠、體能和精神是否比未服藥前好些?他毫不猶疑答道:「是的。」身體實際的情況由他親口說出,證明我的分析及用藥正確,根據我的經驗,服用抗生素會破懷心臟,令心力減弱,而西醫所謂的隱球菌,祇是無中生有的謬論而已。這次帶來的尿液有淺橙色和淺黃色等。雖然過去五天,病人父親用電話向我發短訊,報導其子病情進展,但我嫌不夠詳細,於第二次覆診時,直接詢問病人,但當我發問後,他總是先看看坐在旁邊的母親才回答,好像做錯了事一樣,令我莫名奇妙。我問病人上一週進展如何?他對我說睡眠很好,仍有冒汗,但已減退了很多,皮膚痕癢少了,唯是疲乏情况,隔天才出現一次,程度也有減輕。我要求他將情况量化,以便更細緻地了解其進步。這次覆診見病人面色保持紅潤,他說現在頭腦比以前清醒,少了打呵欠,動力也大了些,走路時腳步輕快。

觀看烟花 體力大增

事後,病人父母表示要自行煎藥,但他們沒有來電話,所以不知道煎得如何?要到第三次覆診才能再問。依照目前情况來看,可能病人的母親仍不相信我的理論和解釋,因為當她陪伴兒子來覆診時,總是不發一言,也沒有任何提問,兒子身體有了進步,也沒有表達絲毫謝意,很可能她認為治療費用太昂貴吧,從我的經驗和觀察,我相信這個病人是不會堅持至治癒的。

第三次覆診,是病人離港前最後一次診治,他面色紅潤,眼睛睜大,比初診時大了一倍,證明面部第七神經,因腦血充足而活化,把眼皮拉高了,同時眼白也白了些,證明肝也改善了,他說除夕當晚,在維多利亞公園參加倒數活動和觀看烟花,玩得非常高興。我聽後,相信他的體能已大幅改善,因此問他在這兩個星期中,病情是否有進步,他點頭肯定地說:「有。」

雖然在港治療時間很短,但總算向病人父母有個交代,他們的兒子確實進展得很好,例如心力加強,睡眠充足,全身和暖,疲乏情況愈來愈少,與家人逛街可以保持精神。我又問他母親在酒店煎藥情况如何?表示因爐火不足,煎藥時間很長,由於她是新手,還把很多藥粉漏了出來。儘管如此,病人飲藥後,效果仍是顯著的。

病人回美後,我們依靠電郵聯繫及寄藥,他的病情亦有很大的改進,例如其中一封給我電郵是這樣寫的:「我的疲倦減輕,感覺充滿能量,排便正常,一天有兩次,過去幾天睡得很好,打籃球可以很長時間。」他亦寄來自拍相片給我觀察,祇見樣子精神,雙眼睜大,腦部供血應是充足的,不過尿液顏色仍是很深色,表示心、肝、腦仍有很多鬱血,積瘀和毒素排出。有一次病人父親要求寄藥,我翻閱記錄,他由一六年十二月底至一七年二月中旬的四十五天中,祇寄了十六包藥,不足以應付所需,換句話說,病人飲藥不足,沒有依我的要求服藥,因此我說要正常飲藥,才能為病人開方寄藥,其父後來應允,可惜的是,不多久又再故態復萌,因此我回電郵拒絕再為其子寄藥治病了。雖然未能完全根治,但病人身體已有很大的改善和進展,跨越了一大難關。後來我從徒弟口中得知,病人回洛杉磯後讀完中學,並進入美國著名大學,繼續其學業。從這個醫案,可以見證到採用抗生素治療,對人體和心臟的破壞是很嚴重的,間接亦影響到腦部功能,以及其神經系統的操作。病人是於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初診,至二零一七年二月十四日結束,治療約兩個月,連同寄藥,共開出了九條藥方,又一次應用我創發之「中醫腦理論」,治癒一個不治之症,使西醫對此症之謬論,不攻自破。

 

中醫區錫機撰文  日期: 二零一八年八月十四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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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案編號: 1612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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